法国奥运游记
来法国三周,第一周在巴黎,看奥运会;后两周在南法。Montpillier 一周,Nice一周。 八月的巴黎很炎热。我们所住的寓所没有空调,晚上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。窗户不开,屋里闷热;窗户开着,改造过的马达的轰鸣声,凌晨仍在街上说笑的法国人,会时不时把自己吵醒。 我们住的巴黎的公寓很老旧,狭窄的电梯,散发着尿骚味的楼道。 或许公寓里有电梯,无论狭窄与否,都是值得庆幸的了。 奥运期间的巴黎无比地干净,安全,连地铁里的老鼠都不见。 巴士底狱广场,一群棕色皮肤的男男女女在敲打着,弹奏着。两个男生起舞,似乎是contact improv。 旁边还放着一个手鼓,我心中有种渴望,连接的渴望,驱使我向前,去拿起手鼓加入他们。 但似乎又有另一种力量,阻碍着我,让我只做一个旁观者。 那种力量,似乎是羞耻,恐惧。 我想起去年火人节离开时,我在出口处肆无忌惮地打鼓。无所畏惧,像孩子一样。 我渴望回到那个状态呀。 巴黎街头,有诸多奥运会观赛点。奥运主题的粉色,刷满了围栏。大屏幕上转播着赛事,孩子在喷水降温的花洒下嬉闹。每当某个国家的运动员出场时,在场就有一小群人欢呼。 我又感受到了那种两股冲突的力量,在我身体内。一股力量让我为中国队呼喊,另一股力量又压抑着我的感情,不让我表达。 在奥运赛场上,是否为中国举起国旗时,我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纠结。 self-conscious – 一个没有中文准确翻译的词,是我当时的感受。 当时的我,很在意别人的想法。 这反映了我为他人着想,我很关爱他人的品质。他让我积极地与他人建立连接。 我不想失去这个品质,我想让我更多地关爱自己一些。倾听并表达自己的渴望。 特别神奇,在地铁站里,问了一个身穿“加油中国”的衣服的哥们,问问他哪里能买到中国国旗。他愣了一下,问我有啥比赛要看。我说女排和举重。 他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面国旗递给我。那一刻,我觉得我的心打开了不少。感动,惊讶。 观看了女排,73kg男子举重,以及艺术体操。三场都有中国队。女排输给了土耳其,73kg举重,31岁的石智勇不及21岁的朱尼安沙;艺术体操,中国选手晋级了决赛。 来赛场之前,我以为中国队是必胜的。来现场后,我意识到其他国家其实很强。事后反思时,我意识到我阅读的中文报道,均是报道金牌、金牌、金牌。于是以为中国队必拿金牌。 现场观看奥运会,让我队奥运比赛的认识更加全面。 曾以为奥运会是古典音乐会,没想到是流行演唱会。 现场DJ很会活跃气氛,大屏幕上时不时放着举国旗呐喊的观众。加油声,呐喊声,掌声,唏嘘声,此起彼伏。 奥林匹克精神,是更快更高更强,更团结。我想加一句,更健康。 石智勇因为高强度的训练,脊柱损伤严重。这应该不是孤例。 这次来法国,没有怎么请假。上午出去玩,下午和晚上工作。有时周末也得赶项目。 玩的其实并不尽兴。没法完全地沉浸,沉浸在当下。 一周的旅行,算是一个适当的长度。 全请假,忘掉工作,获取短暂的欢愉,也是好的。 Montpellier 一个南部古镇。8月份,南法炎热,租住的公寓没有空调,电扇只呀作响,每天不想动,只想在家里待着。 回头想想,公司的工作环境真的不错。食堂,空调,舒服的座椅。让工作效率提升。 Cannes 来了之后才知道,原来这里就是戛纳。那个电影节所在的地方。 镇子很小,临海。街上摆放着电影工作者们的海报。 来Cannes一波三折。火车被取消,又延后。来欧洲两次,两次均是如此。 我们从Montpellier出发,在马赛转车,又在Tulon转,最后一路站到了Cannes。火车上特别挤,本地青年们一直哈哈大笑,似乎在笑这拥挤不堪的车厢。 后来才知,火车被取消后,可以任意搭一辆到同样目的地的车就好。不必重新买票。 我们做了三次火车,均无人查票。上火车比进地铁还容易。 离开Cannes依旧一波三折。酒店退房后,在大厅里等待火车。我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充电,但是我没有看着,老婆坐在手机旁边。我以为高档的希尔顿酒店,大厅里比较安全。 当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,才发现手机不见了。 调来监控,一名男子在我老婆上厕所的间隙,顺走了手机。 这男子,棕色皮肤,穿着T恤,短裤,球鞋,背着一个运动包。 整个过程很老练,先是装作一直打电话,在大厅里闲晃。 […]